獨奏與樂團分庭抗禮–葛莉茉的拉赫曼尼諾夫
撰文/郭漢丞,攝影/郭漢丞 2018/09/19發表,已被閱讀16,734

Hélène Grimaud,法國鋼琴家,1969年出生於普羅旺斯地艾克斯,這是您Google之後不到一秒鐘就能獲得的資料。我刻意把法文的名字那兩個字母e,用正確的符號拼出來,我總是習慣用英文的方式唸她的名字,那聽起來像海倫,可是第一個字的H不發音,所以正確的法文唸法要變成「伊蓮」,所以中文音譯的名字就成了伊蓮.葛莉茉。

想當一位單純的愛樂者,聽唱片就已經足夠,音樂家耗費無數光陰練習,用全然專注的態度,表現其所認知的音樂內涵,讓紙上的音符躍然耳際。不過,假如您有更多的好奇心,這位還算年輕的法國鋼琴家,曾經出過一本自傳,中文版翻譯為「野性的變奏」(Variations Sauvages)。自傳的第一句話是:「我對童年沒有任何懷念。」所以第一章篇名叫「天生叛逆」,大概也不足為奇。我想吸引讀者們可以去找這本有趣的自傳來讀,所以我就不寫太多的劇透,但書名「野性的變奏」,講的則是鋼琴家與「狼」的故事,這彈鋼琴的人怎麼「與狼共舞」,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吸引您找這本書來讀了吧?

2018年新刻片的黑膠「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」,CD發行於2001,那是葛莉茉演奏事業成熟階段的錄音,Teldec的錄音相當好,音樂動態對比凌厲,我甚至覺得比之後在DG的錄音更強悍,對比更通透,相較之下,DG則是在厚度上面表現較好,中低頻較為渾厚扎實。可是到了黑膠版,中低頻段的厚度更勝數位版,讓人聽得大呼過癮。但是,唱片公司推動音樂家國際聲望的能力,還是勝過錄音效果,所以葛莉茉在Teldec的錄音雖好,但這位鋼琴家成名之路,卻是在DG時代揚名立萬。

浪漫時期的鋼琴協奏曲,已經脫離古典時期以樂團為獨奏樂器伴奏的樣貌,而是讓樂團合奏與鋼琴獨奏融合再一起,時而分庭抗禮,時而相互輝映,考驗獨奏家對音樂的掌握能力,也測試樂團的實力,假如獨奏家強過樂團,那可能會拉著樂團橫衝直撞,但如果獨奏家對樂曲缺乏自己的理解,就很可能被樂團壓著走。不論是哪一種狀況,都會讓音樂的精彩程度大打折扣。

阿胥肯納吉指揮愛樂管弦樂團,算是合作多年的組合,俄國指揮權是拉赫曼尼諾夫,自然有一種俄羅斯式的細膩情懷,當中許多木管樂器與鋼琴相互呼應的小句子,阿胥肯納吉沒有放過,強化了細部表情的情感流瀉。還有,Teldec的錄音對比相當高,精巧地捕捉了阿胥肯納吉掌握樂團強弱對比的能力,這首鋼琴協奏曲三個樂章,都有音樂從柔弱小聲之處,突然一躍而入強奏,指揮與樂團都奮力做出大幅度的強弱對比,而優秀的錄音則反過來考驗音響的動態範圍表現能力。

葛莉茉自己則是對拉赫曼尼諾夫這位作曲家情有獨鍾,自傳中寫著:「我一開始就喜歡上拉赫曼尼諾夫的音樂,在他的協奏曲當中,我覺得最親近的是第二號。相別於其他作品;例如『第三號鋼琴協奏曲』序幕就到盡全曲,『第二號鋼琴協奏曲』絲毫沒有冗長累贅的地方。」

拉赫曼尼諾夫在創作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之前,其實度過一段相當辛苦的歲月,他在柴可夫斯基的鼓勵下,開始創作音樂,十九歲便以歌劇「阿列科」(Aleko)成名,但是「第三號交響曲」發表失利,讓拉赫曼尼諾夫因此意志消沈,甚至罹患憂鬱症,無法繼續作曲,直到心理醫生達爾,以當年逐漸流行的佛洛伊德心理分析,外加催眠療法,讓拉赫曼尼諾夫重拾信心,才寫出第二號鋼琴協奏曲。

這些音樂創作的故事,葛莉茉自然清楚,所以她說:「老實說吧,這些靈魂的扭曲掙扎讓我著迷,尤其在我那個時候,在生命裡,如同在作品裡,那時候我感受到很大的衝擊,以及許多和自己妥協的刻骨銘心時刻。對之前痛苦的模糊記憶、圓融的時刻,以及學著接受時間的流逝與很多其他的事情。」

很複雜的心情吧?這是葛莉茉在十五歲練習拉赫曼尼諾夫的心情,可是錄製這張唱片的時候,她已經三十二歲了,比起十五歲的鋼琴天才少女,延長一倍的生命淬煉,對樂曲更深入的認識,都藏在黑膠的溝槽裡,等待您用唱頭針尖摩擦、挖掘,感受每一顆晶亮的音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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