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/郭漢丞 2010/11/12發表,已被閱讀26,901
歐洲音樂會指的是每年五月一日柏林愛樂交響樂團的演出,作為紀念1882年柏林愛樂的成立,但2008年的歐洲音樂有著不一樣的意義,柏林愛樂選擇在莫斯科著名的柴可夫斯基音樂院大廳舉辦,而這是繼1969年卡拉揚帶領柏林愛樂在此地演出之後,相隔四十年才再度踏入莫斯科,因此BD側標特別寫著「柏林愛樂重返莫斯科」。

1969年柏林愛樂來到莫斯科,在聲勢如日中天的卡拉揚帶領下,本來應該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音樂會,但時值東西方冷戰,時機敏感,音樂會原本沒有任何政治色彩,但當時德國外交部長宣布柏林愛樂出訪蘇聯是一次「官方行程」之後,整個音樂會就變了調,莫斯科當局下令封鎖本次音樂會,連公車都不准開往柴可夫斯基音樂院大廳,但柏林愛樂依然敬業地演出。在卡拉揚指揮下,首演了蕭士塔高維奇「第十號交響曲」,作曲家也親臨現場,演出依然是極為成功,但此後柏林愛樂未曾再度造訪,直到四十年後由拉圖帶領重返莫斯科。2008年的政治氣氛顯然和四十年前完全不同,蘇聯已經解體,俄羅斯走向市場經濟,東西方冷戰早已消失無蹤,柏林愛樂再度踏上此處純粹是一場音樂文化之旅,不再受到政治無情的打壓。


就曲目的安排上,由於是在俄羅斯演出,拉圖開場選擇史特拉汶斯基的「Symphony in Three Movements」,濃濃的俄羅斯風情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廳閃耀光芒,另外兩首曲目則是「布魯赫小提琴協奏曲」與「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」。擔任小提琴獨奏的是少壯派的雷賓(Vadim Repin),因為年輕力盛,加上拉圖活力旺盛的指揮,表現出力度強悍精湛的布魯赫,是這張BD音樂會的一大賣點。雷賓還有一位出名的師兄凡格洛夫,比帥氣,凡格洛夫要比雷賓有條件,但流起鬍子的雷賓則顯粗獷剽悍,更有北方人的氣魄,演奏時張力十足,演奏起布魯赫很能表現出北風蕭瑟的氣息,拉圖與柏林愛樂與雷賓的搭配相當契合,表現均衡,演出相當精采。


但如果說要收藏這張藍光片,最重要的還是貝多芬「第七號交響曲」,這代表了拉圖詮釋古典大師的新時代意義。從2002年正式接掌柏林愛樂以來,拉圖刻意引進當代作品,擴大現代曲目,但許多人還是期待著拉圖詮釋古典時期作品。就如同其指揮風格經常出人意表之外,拉圖突然在2008年2~4月一口氣演出貝多芬九大交響曲,並且刻意選擇在2008年歐洲音樂會演出貝多芬「第七號交響曲」。拉圖對樂曲的分析與詮釋,自成一格,在「第七號交響曲」當中,拉圖增加了兩支倍低音管(contrabasson),而貝多芬的總譜上則是完全沒有這項樂器,拉圖解釋說:「貝多芬之所以不使用倍低音管,是因為在那個時代這項樂器的音高不容易控制,就像在白遼士時代的低音號(ophicleide)一樣。」在2008一系列貝多芬交響曲演出的文案上拉圖這麼寫著:「雖然沒有文獻紀錄證實,但我們相信貝多芬在某些演出當中會使用不只一支,而是兩支倍低音管,尤其是需要強大音樂對比的時候。」確實,拉圖的觀點讓這張音樂會BD有著不得不收藏的重大價值。


此外,在最受喜愛的第二樂章當中,拉圖也有與眾不同的詮釋,與過往大師完全不同,格外有新鮮感。這是一段宛如送葬進行曲的音樂,在木管群揭開序幕之後,進入緩慢而固定的節奏,每一段8小節,連走3段,但在第三段的時候拉圖要求樂團以「幾乎聽不到的音量」演奏,這是前所未聞的安排,但卻具有非常強大的戲劇性張力。為何在8小節的第3次讓樂團變得「極弱」?因為接下來要進入對位的旋律,拉圖刻意拉大了對位旋律與骨架旋律的音量差距,讓聽眾更容易跟著對位的新旋律,也因此強化了送葬的戲劇化效果。守舊者可能覺得有些奇怪,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以為樂團怎麼忽然沒聲音了,但隨之而來弦樂的對位出現,那種「我將再起」的氣氛油然而生。衝著拉圖大膽使用兩支倍低音管,加上重新分析演繹的新鮮手法,這張BD就值得收藏,而暌違四十年重新踏上莫斯科演出的紀錄,更增添了本片的歷史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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