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音樂的馬可波羅–瑞鳴「門」用交響樂詮釋中國-U-CAR

撰文/郭漢丞

2009/11/24發表，已被閱讀23,169次

成軍不過短短數年，瑞鳴唱片推出的作品不多，但卻張張精彩，在眾多大陸製作的發燒片當中，綻放精緻文化的獨特氣質。瑞鳴發片的個性和方向很一致，大致是從中國音樂為體，西方音樂為輔，加上嚴謹認真的錄音，三個條件合而為一，成為瑞鳴唱片的綜合特徵。在新專輯「門」（Gates of Harmony）當中，瑞鳴再一次成功地在中國和西方音樂之間，架起溝通對話的橋樑。

「門」收錄16首橫跨大江南北的曲目，有新作，有傳統民謠改編，彷彿在「門」當中，我們可以藉著音樂神遊地域廣闊的中國大陸。這趟音樂中國之旅，起點是遼闊的大草原，「草原之歌」用低音大提琴作為音樂主軸，厚實的弦樂有如微風輕拂過大草原，溫柔而雄偉。從大草原之後，長笛演奏帶著我們到了伊犁，改編自「薩麗哈最聽毛主席的話」，長笛悠揚輕快，依然是草原風光，氣氛卻更輕鬆。第三軌「嘎達梅林」換上伸縮號角（大陸稱長號），大草原多了蒼茫淒美，柔軟綿長的導奏，彷彿英雄遠眺，壯志未酬，隨後而來鋼琴引入進行曲風，那雄心壯志又熱烈地燃燒起來，三連音急促地呼喚，氣勢越掀越高。

英雄氣概之後，「門」巧妙地安排了豎琴演奏的「小河淌水」，豎琴如波浪一般地撥奏，柔軟的編曲頗有師法馬勒第五號交響曲慢板樂章的氣氛。一陣柔情似水，忽然接上雄壯的鋼琴，那是「歡騰的帕米爾」，擷取自新疆塔吉克族的音樂，譜成大提琴與鋼琴的二重奏，開闊強勁的開場，接著導入歡樂的節慶氣氛，諸多切分音的節奏，比起前面幾首曲子都要複雜，舞蹈般的氣氛則更為強烈。瑞鳴在安排「門」專輯的曲目上，的確下了不少功夫，強弱快慢之間相互銜接，這「歡騰的帕米爾」接上「黃昏牧歸」，牧童吹的不是曲笛，而是換上了雙簧管，中國五聲音階的風味增添了西方氣息，讓我想起了白遼士「幻想交響曲」第三樂章的「田園景色」。

我想發燒友會很喜歡第九軌的「北京喜訊傳邊寨」，換上打擊樂登場。這裡講的打擊樂並不是單純的鼓，而是加入多樣化的打擊樂器。鼓基本上不能少，定音鼓、大鼓、小鼓、鈴鼓當然要，但還需要能表現旋律的鐘琴、鋼片琴、木琴等，嘹亮悠揚的三角鐵則點綴其中，這歡興鼓舞的氣氛就熱鬧了起來。

「門」的製作，依然是瑞鳴的王牌組合，就是製作人葉雲川配上北京電視台首席錄音師李小沛。錄音採用多軌分段錄音，後製要下很大的功夫斟酌考量，葉雲川李小沛合作多年，早就有了默契，錄音真實中有美感，音像龐大而凝聚，同時空間定位的巧妙變化，都在李小沛的巧手當中一一呈現。

「門」的音樂內容無疑是百分之百中國的，但用西方的樂器演繹，增添了中國音樂的新鮮感。這種新鮮感不單純是西方樂器演奏中國音樂的「新」，更表現在編曲的巧妙，旋律走五聲音階，合奏之時則有許多其它的變化，也就是這些其它的西方音樂元素，襯托「門」的西洋味，在西洋味和中國風的融合當中，展現了「門」的音樂風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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